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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武当之行(3) - 苍穹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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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武当之行(3)


  他轻声对熊倜等道:“贫僧去回禀家师一声,两位在此稍候。”

  片刻,飞鹤道人又走了出来,笑道:“家师请两位进去。”

  穿出一大片竹林,进前是几间极精致的房子,门窗都挂着青色的竹帘子。

  飞鹤道人轻轻地走到门口,似乎没有一点声音,门里却有一个清朗的口音说道:“进来。”

  熊倜及尚未明走上两步,飞鹤道人掀起竹帘子,道:“请进。”

  房中散发出一股袅袅清香,熊倜及尚未明恭谨走了进去,见朝门放着的榻前,含笑站立着一个羽衣星冠的道人。

  他们知道这就是武林的最大宗派的掌门妙一真人了,只见他清癯的脸上,带着的是温和的笑容,并没有一点傲慢或是冷峻的样子,这和他们的想法大不相同,但是他却另有一种力量,使这两个身怀绝技的侠士,在他面前,不觉感到自身的谦卑。

  妙一真人的目光,闪电般在他们脸上一转,熊倜及尚未明低下头,便要下拜,却被他轻轻拦住了,只受了半礼。

  妙一真人微笑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两位果然都是练武人中千百年难见的奇才,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名动江湖了。”

  熊倜极谨慎而小心地将他们的来意说出,并且说道:“夏芸太年轻,不懂世故,还望前辈能念她无知,饶恕她这一次。”

  “原来你还不知道。”妙一真人微笑着道:“那位夏姑娘贫道根本没有见过她,飞鹤,你过来,将这事说给两位听。”

  飞鹤道人这才将夏芸如何逃出,四仪剑客如何大怒追去,说给熊倜听。

  妙一真人脸上,仿佛永远是微笑着的说道:“其实这点小事,贫道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几个小徒在那里闹罢了。”

  他面容一整,目中露出威严的光芒,又道:“他们几个近年在江湖里也闹得太厉害了,些许小事,便含怨必报,哪里还有出家人的样子,尤其是苍玄、苍荆那两位孽障。”

  熊倜听见夏芸逃去,又惊又喜,喜的是她居然没有吃到任何苦头,惊的却是怕她又被四仪剑客追到手,但是他表面上仍在矜持着,极力地使自己的情感,不露出一分到表面上来。

  妙一真人对这两个年轻高手仿佛甚加青睐,殷殷垂嘱,问及两人的师承,他又道:“飘然老前辈我在二十几岁,云游四海时,见过他老人家一面,一别数十年,不知他老人家怎样了?”

  熊倜泣然道:“家师已仙去了。”

  妙一真人叹息道:“令师人上之人,淹留人间百数十年,终于仙去了,想来世人营营名利,又是为着何来呢!”

  熊倜及尚未明两人,在精舍里逗留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告辞出来。

  妙一真人送到门口,笑道:“两位小友,他日有暇,不妨再来一晤,贫道和两位虽然匆匆一面,但却可看出两位必非池中之物。”

  他们又谦谢着,随着飞鹤道人走出园子,偌大的玄真观,静悄悄的没有丝毫人声,熊倜暗自感叹:“世事的确每难预料,你预料中的凶险,往往却是安详,而你所没有预料得到的,往往却又是极大的凶险,人算又怎敌得过天算?”

  飞鹤道人一路相随,走出玄真观,熊倜脑海中混混沌沌,都是夏芸的影子:“她此刻在哪里呢?”他内心不断想着。

  隆隆的水声传来,他们又快到解剑泉了,飞鹤道人笑道:“解剑泉一到,便是贫道和两位分手的时刻了,但望二位前途珍重。”

  转过一道山弯,解剑泉便已在望,飞鹤道人突然惊呼了一声,双脚顿处,身形掠起三丈余高,嗖地朝解剑池旁的巨石奔去。

  熊倜也是一惊,他看到先前守着自己那柄剑的二个年轻道人,都卧倒在地上,来不及招呼尚未明,也掠了过去。

  果然,那二个年轻道人像是被人点了穴道,晕迷着倒在地上。

  飞鹤道人略一查看,便知道他二人此刻所被点的,一是背心的“阳关”穴,一是脑后的“玉枕”穴,遂伸手一拍一捏。

  哪知道那年轻道人动也不动,飞鹤大惊:“怎地连我这解穴手法都不能解开此人所点的穴道,但是武林各门各派中,我尚未听说有我不能解的穴道,此人敢到武当山上撒野,又是谁?”

  熊倜掠到身后,看到自己的宝剑连影子都没有了,再试着去解那两个道人所点的穴道,才知道这点穴之人所用的手法,竟不是天下武林中任何一个宗派所有。

  空山寂寂,水声淙淙,除了这两个年轻的道人之外,谁也无法说出这事的真相,但是这两个年轻道人穴道被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已经形如废人,又怎能自他们口中问得真相。

  飞鹤子见到自己曾经夸下口替人家保存的剑,现在无影无踪,自己的两个师侄,也被制住。

  最难堪的是点住这两个师侄的点穴手法,竟不是自己能解得开的。

  熊倜此刻的心境,更是懊恼万分,他大意之下,失去了倚天剑,那是完全咎在自己。现在贯日剑的失去,却是他自己没有半点责任的。

  飞鹤子向熊倜抱拳说道:“贫道实在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在武当山上发生,看来江湖上未将武当派看在眼里的,大有人在,贫道除了对阁下深致歉意外,别无话说。”

  熊倜暗哼一声,忖道:“你深致歉意,又有何用。”冷冷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飞鹤子目光四转,熊倜心中的不满,他已经觉察到了。

  这种无言的不满,甚至其中还带着些轻蔑,飞鹤子不禁也微微作色,道:“等到我这两个不成材的师侄血脉活转的时候,贫道只要一知道夺剑人的来历去路,无论如何,也会将阁下的剑取回。”他语声也变得有些不客气了,“三个月之内,贫道若不能夺回此剑,那么……”

  他话声尚未说完,突地传来几声极清朗的锣声,在深山之中,声音传出老远。

  这锣声对熊倜来说,并不是生疏的,他心中一动,暗忖: “难道这‘贯日剑’也落到他的手上?”转念又忖道:“他迢迢千里,跑到武当山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真要吞并各派,独尊武林吗?”

  飞鹤子虽然被这锣声打断了正在说的话,可是他并不知道这锣声的来历,望到熊倜脸上惊疑之色,暗忖:“这锣声又有什么古怪?”遂也不禁转过头去,望着这锣声传来的方向。

  尚未明虽然以前并没有亲耳听见过这奇异的锣声,但是他江湖阅历较丰,眼皮又杂,仿佛忆起这锣声的来历。

  于是他转脸向熊倜悄悄地说道:“大哥,这是不是就是天阴教?”

  熊倜一摆手,点了点头,目光瞬也不瞬地望着那条向山下蜿蜒而上的山路。“锣声响过,他也该出现了吧!”他在警戒着。

  飞鹤子却接着尚未明的话问道:“天阴教?”

  但是他也察觉到事情的蹊跷,探手入怀,取出一粒石子,一扬手,向池边的一株树上打出。

  石子击中树叶或树枝,应该发出“吧”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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