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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康信仰的影像实践者 - 人物故事6

历史今天:1945年4月28日 新四军阜宁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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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康信仰的影像实践者

拍摄对于他而言,已经成为传达信仰的一种不可或缺的方式;当信仰与拍摄合为一体,他的影像表达的便是对人类生存的宗教性感悟。

动身之前,杨延康再次检查了摄影器材:两台莱卡的相机,一个35mm的镜头,一个50mm的镜头,若干黑白胶卷。就这些,足够了。很少有人会选在12月去西藏。杨延康却不介意:“这个时候人少啊。而且山上都是雪,拍片漂亮。藏区的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裹一张毛皮就可以过冬。我为什么不行?”已经53岁的杨延康,现在一年有7个月的时间呆在藏区。其余时间,他在深圳,把自己关在暗房,看着照片一张张地从药水里洗出来。那是他的作品,更是他的信仰。

杨延康从一开始就对底层的生活感兴趣,在深圳的大街小巷捕捉平凡人的身影。然后,他采风的地方越来越多,西藏、四川、云南、甘肃、陕西……1993年,他正式举起相机,开始对心里沉淀许久的陕北乡村的天主教生存状态进行影像考察。一开始,他采取的是一种“望教”的姿态,也就是以一种外部观察者的身份,捕捉天主教徒们的一举一动。但他渐渐发现,很难捕捉到教徒们最自然、最真实的状态。更重要的是,他对观察者的“外部”定位本身也起了怀疑。“如果我顽固地维护那种所谓‘批判’的意识,就会对拍摄对象采取一种猎奇的,甚至嘲讽的心态,刻意地去寻找他们身上那些矛盾的、不合时宜的,甚至所谓‘愚昧’的东西”,杨延康说:“但这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想要拍出他们的真情他们的心灵。”于是,杨延康在1997年受洗,成为他拍摄对象中的一员,此举让这位摄影家完成一个根本的转变,把影像从视觉层面转换到了信仰层面。

2002年,杨延康十年磨一剑的“陕西乡村天主教”在京展出,轰动全国。评论指出,杨延康的作品体现出“对真相的深刻尊敬和对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积极诠释的创作欲望”,其工作已经超出摄影本身,而成为有社会史学价值的图像文本。

2003年1月,杨延康去了甘肃的拉卜楞寺。就在那座寺院,杨延康皈依了藏区佛教,开始“藏传佛教”的主题拍摄,这一次,他依然打算花10年的时间。一会儿接受天主教受洗,一会儿又信仰藏传佛教,许多人质疑杨延康的宗教态度。有人批评说,他的信仰完全处于功利目的,为了拍某个教,就去“信”某个教。杨延康对此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宗教没有太多的框框和壁垒,关键在于内心的虔诚,在于你是否真的信仰,在于你是否能从信仰中得到信念、信心,以及随之而来的幸福。他还告诉记者一个小故事。一年春节,两位陕北的天主教神父到深圳去找他。正巧,一位藏区的活佛也借住在他家中。四人共处一室,其乐融融。他们一起畅谈宗教,惺惺相惜。不过杨延康也坦言,说到底,他最信仰的,也许是“影像教”。

为了捕捉最真实的图像细节,杨延康使用便携而隐匿性高的35毫米莱卡相机。那些在朝圣之路上三步一拜的藏民,自然被他收录在胶卷里;但他更关注的,是出家人僧众们如何度过他们的日常生活。他拍摄阳光下玩耍跳跃的小喇嘛,脸上带着微笑逗引小猫的年轻女尼。已过知命之年的杨延康至今单身,没有孩子。但他用看着家人的目光注视身边,那一草一木,一沙一石,天地之间,皆是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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