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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萧翎神情严肃,分把两粒丹丸,送入了玉兰和唐三姑的口中。

  金兰双掌齐出,拍活了玉兰的穴道。

  只见玉兰尖叫一声,满室滚动起来。

  原来她毒性提前发作,始终未停息下来,但因穴道被点,晕了过去,虽是痛苦万般,但始终无法叫出声来。

  此刻穴道已解,知觉尽复;再难忍受那收筋化骨之疼。

  萧翎回目望了钱大娘一眼,说道:“老婆婆请运气戒备,在下一向是不愿暗中突袭,如是她们两位服错了药物,害了性命,在下要全力搏杀你,替她们报仇。”

  钱大娘恍如未曾闻得萧翎之言,口中自言自语他说道:“奇怪呀!奇怪,这疗毒神丹,一向是灵验无比,怎的这位姑娘会这般痛苦?”

  金兰和玉兰孤苦相依,情逾姊妹,见玉兰此刻的痛苦尤甚过死亡,不禁黯然泪下,点点泪珠,沾湿了衣衫。

  只听唐三姑啊哟一声,盘膝而坐的身子,突然栽倒地上,雪白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黑气,张口吐出了一片黑水。

  萧翎心头大为紧张,运劲右臂,缓缓举起了右掌,道:“老婆婆,小心了。”

  正待发出掌力,忽听钱大娘叹息一声,道:“好厉害的毒药。”纵身而起,跃落唐三姑的身侧,扶起了唐三姑的身子。

  萧翎缓缓放下举起的右掌,回头看去,只见玉兰已不再尖叫滚动,脸上也和唐三姑一般,泛起一片黑气,张口吐着黑水。

  金兰蹲着身子,扶住了玉兰娇躯,右手轻轻在玉兰背上敲打。

  这转变,是好是坏,萧翎无法预料,只好静以观变。

  忽觉一股奇臭味道,触鼻欲呕,充塞全室,萧翎一皱眉头,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钱大娘长长吁一口气;道:“好了,好了。”回目望了萧翎一眼,接道:“她们上吐下泻,灵丹效验已著,你请出室,待老身替她们换件衣服。”

  萧翎知她武功高强,如是一旦动起手来,那金兰根本就非她敌手,如是自己退到室外,这钱大娘即可为所欲为了……

  他心中虽是疑信参半,顾虑重重,但人却缓步向外行去。

  大约过有顿饭工夫之久,室中才传出钱大娘的声音道:“三庄主,请进来吧!”

  萧翎步人室中一看,景象已然大变,只见那唐三姑和玉兰二人并肩盘膝而坐,微闭双目,正在运气调息,两人脸上浓重的黑气,已然消退甚多。

  钱大娘笑道:“老身幸未辱命,两位姑娘的险期已过,三庄主答应老身之言,该当如何呢?”

  萧翎道:“大丈夫一诺千金,难道我萧翎答应了,还会变卦不成?”

  唐三姑突然睁开了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睛,缓缓说道:“多谢萧兄相救……”挣扎欲起。

  钱大娘吃了一惊,急急叫道:“使不得,姑娘体内的余毒未尽,虚弱未复,快依老身之言,静坐调息,不可妄动。”

  唐三姑已然挣扎起身,但却被钱大娘伸过来的双手,硬把她按了下去。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两位姑娘托天相佑,剧毒得除,在下也可减少心中负疚……”

  玉兰星目半启,微弱地接道:“这如何能够怪得三爷。”

  钱大娘接口说道:“两位最好是别多讲话,四个时辰之内,余毒就可以消除了,那时两位纵有千言万语,也可以放心畅谈了。”

  萧翎淡淡一笑,道:“这位老婆婆说得不错,两位得除腹内之毒,全是她赐赠的灵丹之力……”

  钱大娘接道:“老身之见,三庄主最好是避开一下,也免得她们难以自禁,不言不快。”

  萧翎转身而出,出了茅屋,倚身老榕树下,眺望四郊景物,想到高堂双亲,不禁泛升一缕愧疚之情。父虽豁达,母爱至深,悄然离家,一别数年,音讯全无,想老母思儿之情,不知流出了多少泪水,想到感慨之处,不禁黯然欲位。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鸟羽划空之声,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健壮的白鸽,由那枝叶茂密的老榕树中穿隙而下,略一盘旋,直向那茅屋之中飞去。

  萧翎心中一动,暗道:“这钱大娘隐居于此,甚少和武林人物往还,哪来的信鸽到此呢……”

  忖思之间,钱大娘已缓步走了出来,手中持着一张白笺,满脸凝重之色,缓步对萧翎行了过来,那只全身雪白的健鸽,就落在她左面肩头之上。

  萧翎暗道:看来她说不和武林同道往还之言,尽都是虚空之谈……

  心念转动,钱大娘已然行近身前,缓缓把手中白笺,递向萧翎。

  萧翎接过一瞧,只见上面写道:老前辈隐息已久,何苦为人所累,结怨武林同道,见字尚望赏赐薄面,逐走萧翎等一行四人,日落之前,望能实现,届时晚辈纵有相护之心,恐已无相护之能了。短短几行草书,下面署名一个飞字。

  萧翎看见短函,长叹一声,道:“天下武林同道,对我误会如此之深,看来是难以善言解说了。”目光一转,望着钱大娘,道:“老婆婆可有打算吗?”

  钱大娘道:“我如无护助之心,也不会把珍藏甚久的两粒灵丹,给那两位姑娘服下了!”

  萧翎道:“老婆婆只不过想借重在下,冒充你那孙儿,这代价岂不太大了吗?”

  钱大娘道:“事已至此,老身也顾不得许多了,纵然和天下武林结怨,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萧翎道:“咱们萍水相逢,承赐灵丹,在下等已感激不尽,在下之意,老婆婆也不用趟这次浑水的了,由在下独力对付,如若我幸能不死,明日午时,再和老婆婆同赴你故旧之约不迟。”

  钱大娘道:“如果不幸战死呢?”

  萧翎呆了一呆,道:“那时在下人都死了,自然无法履约了!”

  钱大娘道:“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你逞强战死,这天下纵然还能找到像你这般可以冒充我那孙儿之人,但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寻到,为明日那个宴会,老身必得尽我之能,保护你们的安全不可。”

  萧翎道:“这个,我看不必了吧!”

  钱大娘左手一挥,扯去了白笺一半,放入那白鸽翼下的铜管之中,双手一抖,白鸽振翼而去,眨眼间飞的踪影不见。

  萧翎望着那白鸽飞的不见,才低声问钱大娘,道:“这写信的是何许人物?看来和老婆婆倒是很熟识呢。”

  钱大娘道:“如是等闲之人,也不配和老身书信往还了。”

  萧翎看她不愿说出这人身份,也不再多问,抬头望望天色。说道:“此刻距离日落,最多不过一个时辰,强敌来犯在即,老婆婆可有什么打算吗?”

  钱大娘沉吟了一阵,道:“眼下有两个策略可循,一是走避敌锋,让他们扑一个空……”

  萧翎接道:“此法不妥,如若我推断不错,咱们此刻的行动,早已在他们监视之中。”

  钱大娘道:“这第二个办法,那就是和他们周旋一战,但必得预作布置,进者可攻,退者可守。”

  萧翎道:“在下顾虑的是那唐三姑和玉兰两位姑娘,日落时分,是否已内毒尽除……”

  钱大娘接道:“纵然她门内毒全除,但体力未复,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亦无拒敌之能。”

  萧翎道:“看那飞鸽传来书信,今宵来犯之敌,人数定是不少,咱们只有三人之力,还要分心保护两个毒伤未愈的人,如不能安排妥当,只怕有顾此失彼之憾。”

  钱大娘道:“只要咱们能设法支撑到明日午时光景,即可有援手赶到。”

  萧翎道:“你可是说的那位故友……”

  钱大娘接道:“不错,他纵然不为老身,亦将为你出手!”

  萧翎茫然道:“我和他素不相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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