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
叹气接道: “我好后悔,好悲痛,对自己的鲁莽,感到十分的不安。”
高幽兰道:“你真的是太鲁莽,怎么事先不问清楚呢?”
华妙真道:“妒火中烧,哪里还会问得许多。”
高幽兰道:“以后呢?”
华妙真道: “他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才落了个罗刹的匪号。”
高幽兰道:“哦!以后, 你是否还喜欢过别的男人?”
华妙真道:“好像有过,但我却一直抹不掉心上那片阴影。”
高幽兰道: “唉!你既对他喜欢得那么深刻,为什么不早作思量?”
华妙真道: “可悲的是,我事先并不知道,我对他喜爱的竟是如此之深。”
高幽兰呆住了。
沉吟丁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华妙真道:“他死了之后。”
高幽兰道:“他未死之前, 你为什么不知道?”
华妙真道:“能够常见到的东西,想不到他的可贵。”
高幽兰道: “世上有如此众多的男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取代他留在你心中的地位?”
华妙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
高幽兰道: “不是云,对吗?哼!完全胡说八道,巫山云和华山的云,有什么不同?”
华妙真道:“很多的地方不同,姑娘到过巫山吗?”
高幽兰摇摇头。
华妙真道:“姑娘到过华山了?”
高幽兰又摇摇头。
华妙真道:“我到过华山,也到过巫山十二峰。”
高幽兰道:“哦!”
华妙真道: “华山的云,雄浑、奇幻,看上去深远、宏伟,十分壮观,巫山的云,纤巧、瑰丽,看去,充满诗情、画意。”
高幽兰轻轻叹息一声,道: “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经验是很可贵的。”
华妙真笑一笑,道:“姑娘,我的故事说完了。”
高幽兰道:“我也听完了。”
华妙真道:“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高幽兰道:“我不知道。”
华妙真道:“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
高幽兰道:“我看不用了。”
华妙真道:“为什么?”
高幽兰道: “有些事,我还没有想明白,想明白了之后,我希望再见见你。”
华妙真道:“以姑娘的才慧,大概,很快就可以想明白了。”
高幽兰道:“也许一夜,也许三五天,才能想清楚。”
华妙真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高幽兰道:“不!希望你能多留一会儿。”
华妙真道:“姑娘,我觉着,你有些事,可以明白的和我商量一下。”
高幽兰道:“不是商量,我是想问你。”
华妙真道:“好吧!高姑娘要问些什么?现在可以问了。”
高幽兰道:“你要说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但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来意。”
华妙真道:“高姑娘秀丽若花,在下不希望你红颜薄命。”
高幽兰道:“你越来越胆大了,无遮拦。”
词锋虽然锐利,但气却十分缓和。
华妙真笑一笑,道: “我说的是由衷之言,姑娘如若不信,贱妾只好告辞。”
高幽兰道:“你在拿乔。”
华妙真道:“贱妾不敢。”
高幽兰道:“那就回答我的问话。”
华妙真道:“姑娘请说?”
高幽兰道:“先告诉我,你到这里来,是受人之托而来,还是奉命而来。”
华妙真道:“姑娘,这个很重要吗?”
高幽兰道:“很重要,所以你要据实回答我的话。”
华妙真沉吟了一阵,道:“半是受人之托、半是自愿而来。”
高幽兰道:“这话说得好滑头?说是受人之托,怎会又是自愿而来。”
华妙真道:“那人没有叫我来,但他却说明了这件事情。”
高幽兰道:“你听到了, 自己来见我。”
华妙真道:“是!他没有要求我什么,贱妾自己找了来。”
高幽兰道:“那个人是谁?”
华妙真道:“以姑娘的才慧,只要猜一猜,我想一定会猜到了。”
高幽兰道:“我不要猜,我要你告诉我。”
华妙真道:“好!我告诉你,他就是何寒衣。”
高幽兰道:“哼!何寒衣离开这里不久。”
华妙真道:“他给我说这样一件事,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高幽兰道:“他告诉你这件事时,还有些什么人在场?”
华妙真道:“除了他之外,再无别人。”
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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