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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巨大成功是如何获得的?
作者:未知 (不详) 收藏

 

国际教育界公认:蔡元培是20世纪最伟大的教育家之一(据胡适等人文章)。他的巨大成功,乃是来自他的性格,和机遇。

蔡元培(1868—1940)性格属于和谐型(the mediator)。

(一)外圆内方,不肯苟同;遇关键问题,则决不放弃原则;

(二)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宽厚容忍;严于律己宽于待人;

(三)坚持学术自由,以培养个性为教育的天职;

(四)努力做理想主义的实干家;

(五)倡言“劳工神圣”,提倡脑力和体力劳动皆自食其力;

(六)提倡新道德,实践“以美育代宗教”

(七)求知欲强、终生好学不倦;他从探讨学问,继承发扬了文明古国的最好的精神。

下面据历史资料和已发表的回忆录、访谈录,摘引一些实例。

(一)外圆内方,不肯苟同

蔡元培先生自述:“孓民之宽厚,为其父之遗传性。其不苟不妄言,则得诸母教也。”

《蔡元培先生纪念集》载:先生日常性情温和,如冬日之可爱,无疾言厉色。处世接物,恬淡从容。无论遇达官贵人或引车卖浆之流,态度如一。但一遇大事,则刚强之性立见,发言作文,不肯苟同。蔡元培说:“主张学术研究自由,可是并不主张假借学术的名义,作任何违背真理的宣传,不只是不主张,而且反对。”

陈独秀悼念蔡元培写道:“一般地说来,蔡先生乃是一位无可不可的老好人;然有时有关大节的事或是他已下决心的事,都很倔强地坚持着,不能通融,虽然态度还很温和;这是他老先生令人佩服的第一点。”

冯友兰说: “1922年,蔡先生以北大校长的资格到欧洲和美洲参观调查,当时,我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生院学习。我们到纽约的码头上迎接蔡先生。只见他仍然是一介寒儒,书生本色,没有带秘书,也没有带随从人员,那么大年纪了,还是像一个老留学生,一个人独往独来。他不惊动驻纽约的中国领事,也不惊动驻华盛顿的中国使馆的外交人员,住在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的小旅馆内,和同学们在一起。”

(二)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宽厚容忍

柳亚子说:“蔡先生一生和平敦厚,蔼然使人如坐春风。”

刘海粟对蔡元培的印象是:“他的声音很温和,说话极有条理。眼角上的浅纹在闪动着,从眉心的皱纹看来,他不但经历过风霜,而且爱好思索。”

蒋梦麟在《苦难与风流》中写道,蔡元培主持北大时,“保守派、维新派和激进派,都同样有机会争一日之短长。背后拖着长辫,心里眷恋帝制的老先生与思想激进的新人物并坐讨论,同席笑谈。”

新潮社的骨干杨振声回忆说:“可能有一些学生正埋头阅读《文选》中李善那些字体极小的评注,而窗外另一些学生却在大声地朗读拜伦的诗歌。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一些学生可能会因古典桐城学派的优美散文而不住点头称道,而在另一个角落,其他几个学生则可能正讨论娜拉离家后会怎样生活。”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思想风格在同一处交错重叠,兼容并包。

蔡元培主张:“教育者,与其守成法,毋宁尚自然;与其求划一,毋宁展个性。教育的目的在于性格的培养。一切教育的最终目的是形成人格。”

蔡元培最大的贡献,是提出并实践了“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办学方针。陈独秀写道:“自戊戌政变以来,蔡先生自己常常倾向于新的进步运动,然而他在任北大校长时,对于守旧的陈汉章、黄侃,甚至主张清帝复辟的辜鸿铭,参与洪宪运动的刘师培,都因他们学问可为人师而尊重学术思想自由的卓见,在习于专制好同恶异的东方人中实属罕有;这是他老先生更可令人佩服的。”

(三)以培养人格为教育的天职

“兼容并包”的前提是自身的独立,而独立的支撑点则是人格的完整。所以,蔡元培特别关注大学教育对人格的培养。1917年1月9日,他在北大的就职演说中谈到:“诸君为大学生,地位甚高,肩负重任,责无旁贷,故诸君不唯思所以感己,更必有以励人。苟德之不修,学之不讲,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己且为人轻辱,更何足以感人。”大学是精英的圣地,是孜孜不倦地探求真理的人们的一个栖居在所。当时还是一名普通学生的罗家伦,后来回忆听到蔡元培先生讲话时的感觉说:“那深邃、无畏而又强烈震撼人们心灵深处的声音驱散了北京上空密布的乌云,它不仅赋予了北京大学一个新的灵魂,而且激励了全国的青年。”

把人格的培养作为大学教育的最终目的,在当时的中国看起来有些迂阔,但这恰恰是大学的真义所在。蔡元培多次说:“人言有良社会斯有良大学,吾谓有良大学斯有良社会。”

中国社会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社会道德的沦丧,是人心的死灭,所以大学有责任去扭转这种趋向。培养健全的人格,甚至比第一流的研究成果还要重要。在蔡元培先生看来,道德教育是国民教育之根本,一个民族的道德水平才是民族文化的核心内容。

(四)努力做理想主义的实干家

蔡元培既是一个理想主义气质很浓重的人,又是一个实干家。他采取了种种措施,让自己的理念在北大得以贯彻下去。

1916年底蔡元培被内定为北京大学校长,还没有上任,文科学长的人选难以定夺。在留法同学汤尔和的家中,蔡元培第一次见到《新青年》杂志。蔡元培原先在清末组织暗杀团时,就认识陈独秀。此刻,北大文科教授沈尹默也大力推荐陈。正巧陈独秀又到北京来募集资金,蔡元培、沈尹默等人便登门拜访,邀请陈独秀到北京大学任职。那时,陈独秀白天四出活动,晚间看戏,睡得晚,起得迟。“蔡先生差不多天天要来看仲甫(陈独秀),有时来得很早,……他招呼茶房,不要叫醒,只要拿个凳子给他坐在房门口等候”。论资排辈的话,蔡是二甲进士出身的翰林,曾任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教育总长,陈不过是秀才出身。蔡校长礼贤下士的风度令人敬佩,独具慧眼,相中了这位《新青年》的主编。蔡元培说,他聘请陈独秀担任文科学长以后,“北大的整顿,自文科起,……文学革命、思想自由的风气,遂大流行。” 蔡元培维护了新派人物,施展他们的才干,共同改革北京大学。

(五)倡言“劳工神圣”,自食其力

1918年11月16日为庆祝协约国胜利的讲演会上,蔡元培发表了题为《劳工神圣》的演说:“我说的劳工,不但是金工、木工,等等,凡是用自己的劳力作成有益他人的事业,不管他用的是体力、是脑力,都是劳工。所以农是种植的工;商是转运的工;学校职员、著述家、发明家,是教育的工;我们都是劳工”,并反复陈述,“我们要自己认识劳工的价值!劳工神圣!”“我们不要羡慕那凭藉遗产的纨绔儿!不要羡慕那卖国营私的官吏!不要羡慕那克扣军饷的军官!不要羡慕那操纵票价的商人!不要羡慕那领干修的顾问咨议!不要羡慕那出售选票的议员!他们虽然奢侈点,但是良心上不及我们的平安多了!我们要认清我们的价值!劳工神圣!”蔡元培对于民间力量充满信心,他满怀激情地向世人宣告:“此后的世界,全是劳工的世界呵!”

1919年8月蔡元培口述《传略》中说:“出劳力以造成有益社会之事物,无论所出为体力,为脑力,皆所谓劳工。故农、工、教育家、著述家,皆劳工也。商业中,惟消费公社,合于劳工之资格”,并再次强调“劳工当自尊,不当羡慕其他之不劳而获之寄生物”。

(六)提倡新道德,实践“以美育代宗教”

蔡元培力主“不嫖、不赌、不纳妾;不当官僚、不做政客;不酗酒、不抽烟、不杀生”的八戒进德会。

在他的教导感化之下,一扫满清京师大学堂以来的封建官僚腐败习气;脱胎换骨、风貌一新。五四运动前后,北京大学成为了“民主与科学”的堡垒,新文化运动的摇篮。

蔡元培非常重视美育,认为美育能陶冶人的品格,打破人我之成见,“教育家欲由现象世界而引以到达实体世界之观念,不可不用美感之教育。” 他谆谆告诫教育者,“教育乃养成人格之事业也。使仅仅为灌注知识,练习技能之作用,而不贯之以理想,则是机械之教育,非所以施以人类也。”教育就在于使人走出种种奴化状态,培养受教育者作为“人”的独立人格、自由意志,开发其潜在的能力,达到人性在“德、智、体、美”诸方面和谐的发展。可见,蔡元培的群性与个性和谐发展,以达到“完全人格”的境界,乃是一种自由的美的境界。

(七)求知欲强、终生好学不倦

蔡元培从小就勤奋好学,刻苦钻研。虽然家里很贫穷,但小元培从没放弃读书的念头,不断地寻找读书的机会,作客、游玩的活动他都很少参加,把时间都花在学习上。蔡元培读书时十分专心。一心一意,不被外界事物所打扰。

有一次,他正在楼上读书,楼下失火了,他一点也没感觉到,还在聚精会神地学习。直到有人记起来他还在楼上,连忙去救,他才脱离了危险。有一年夏天,蔡元培在夜里读书,蚊子特别多,蔡元培找来一只坛子,把自己的两条腿伸进去,坛口再捂上报纸,这样,蚊子就叮不上了。这些都是他勤学的一段段佳话啊!

蔡元培自述:“从十余岁起,读到现在,将满六十年了……几年没有一天不读书”。

蔡元培学贯中西。他是前清的进士,后来到德国和法国留学多年。这些经历,加上他不懈的思考和若谷的胸怀,最后形成了自己的办学思想。他的学生傅斯年说:“蔡元培先生实在代表两种伟大文化,一曰,中国传统圣贤之修养;一曰,西欧自由博爱之理想。此两种文化,具其一难,兼备尤不可觏。……”

蔡元培又说:我们读学者的著作,可以得到两种利益:一是得到他的知识;二是得到他的方法。从前小说家曾虚构一个故事,说是吕洞宾的手指头,非常神奇,有“点石成金”的本领。吕洞宾遇一个人,要点一块石头为金送他;那人不要这块金子,说是要吕洞宾的“点石成金”的指头。我们学得知识,乃为金子,学得方法,乃为“点石成金”的指头。自然是方法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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