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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张总管道:“夫人,别忘了在下是奉命而去,用心就在找寻那块玉佩,把它谋取到手,这必得讨取黄大侠的信任,才能达到目的。”

  黄夫人道:“你取走玉佩也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设计杀人?”

  张总管道:“黄大侠已知那玉佩的用途,在下取走必遭追杀,那只好先行下手了。”

  黄夫人道:“你用的什么毒物,放入茶中,那残茶半盏,经我事后检验,其中未含毒药。”

  张总管道:“那里面是一种很奇异的药物,无色无味,而且人服下之后,也没有中毒之征,但服下之后,却会忽然间,丧失功力。”

  黄夫人缓缓说道:“所以,你就借白兄弟手中之剑,杀死我的丈夫?”

  张总管道:“在下说的句句实情。”

  黄凤姑突然接口说道:“那药物是什么样子,你拿出来给我瞧瞧?”

  张总管道:“那药物很珍贵,何物配成,在下不知,在下到你府上去时,只有一份。”

  黄凤姑道:“你取了我父亲收藏的玉佩有功,回到了武家堡就担任了外务总管,是吗?”

  张总管道:“不错,在下因立此大功,担任了外务总管。”

  黄凤姑道:“那武家堡主,可是姓武吗?”

  张总管点点头,道:“是。”

  黄凤姑道:“听说那武家堡背后,另有高人支持,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张总管笑一笑,道:“在下只是一个外务总管的身份,对堡中事务,知晓的不多,奉命办事,真的机要在下并无参与的身份。”

  黄夫人深埋于心中二十年的仇恨,陡然间泛上心头,忽然间

  飞起一脚,踢在那张总管的前胸之上。但闻那张总管惨叫一声,滚落在七八尺外。这一脚落势很重,只踢得张总管口喷鲜血。

  黄凤姑伸手扶持着母亲,坐在木椅上,缓缓说道:“娘,你不要生气,把他交给女儿惩治。”

  黄夫人道:“你挖出他的心肝来,为娘的要看看他有没有心肝。”

  黄凤姑心中暗道:目下的处境,这段恩怨拖延不得,不如早些把他处决了,也好少去很多的麻烦。黄姑娘算过了心中一笔帐,突然一上步,长剑探出,冷森的剑锋,直指张总管的前胸。

  那张总管虽苦苦求死,但真的面对死亡时,心中又害怕万分。

  脸色苍白,喊出了一声惊呼。

  黄凤姑长剑一绞,果然把张总管的心肝都绞了出来。

  黄夫人突然流下泪来,道:“孩子,设立你父亲的灵位,咱们不到他的坟前奠祭,也要使阴灵得到安慰。”

  一切似早都备好,黄凤姑打开了一个小木箱,取出了父亲的灵位。

  黄夫人手捧着血淋淋的心肝,跪在亡夫的灵前,凄然泪下,道:“夫君阴灵有知,凶徒已伏诛灵前了……”

  白玉山突然行了过去,跪在灵位之前,缓缓说道:“大哥阴灵有知,小弟这里给你谢罪了。”突然间,左手一探,摸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寒芒一闪,自向右手腕上斩了过去。

  聪明的凤姑娘,早已经留神到了白玉山的举动,白玉山挥刀斩手时,凤姑娘立时右手一扬,点了过去。她反应虽快,但仍是迟了一些,凤姑娘点在白玉山左臂的指力,使得白玉山匕首一偏。这一刀,他本意齐腕斩掉右手,但凤姑娘点偏了刀势,变成了只斩下右手上两截指头。

  黄夫人这才觉察,伸手把白玉山的刀子夺了下来,道:“兄弟,你这是何苦啊!”

  白玉山不顾右手上鲜血淋漓,不顾十指钻心的痛苦,双目中热泪滚滚,夺正而出,道:“嫂夫人,不论大哥是否被人下了毒药,但我却是一剑杀死了大哥的凶手,嫂夫人顾念我事出无心,不要我偿命,我已经感激莫名了,我斩下一只手,稍谢罪过,以求自安。”

  黄夫人黯然说道:“我误会了二十年,心中已甚不安,兄弟,你这做法,岂不要嫂嫂惭愧死吗?”

  白玉山道:“唉!如若当时我出剑慢一些,或是及时收住剑势,那就不会伤到大哥了。”

  黄凤姑低声道:“白叔叔,你和先父,练招成习,自然知道,那一剑决伤不了先父,是吗?”

  白玉山点点头,道:“大哥武功高过于我,如若他身不中毒,那一剑,自然伤不了他。”

  黄凤姑道:“这就是了,那如何能怪叔叔。”蹲下去,取出药物,替白玉山包扎伤势。

  白天平呆呆的站着,脸上是一片木然的表情,望着白玉山出神。他本有能力,阻开父亲那一刀,但他不敢出手,眼睁睁看着父亲,斩下了两截指头。

  黄凤姑包好了白玉山右手伤势,缓缓站起了身子,白了白天平一眼,道:“兄弟,你怎么不出手拦住叔叔?”

  白天平道:“小弟不敢,我明白爹爹的心愿。”

  黄夫人缓缓起身,顺手一把,拖起了白玉山,道:“兄弟,我要你在你大哥灵位之前,答应嫂嫂一件事。”

  白玉山一欠身,道:“嫂嫂吩咐。”

  黄夫人道:“你已经斩下了两截手指,心中一点不安,也应该消除了,从今之后,不许你再把此事耿耿于怀……”

  白玉山接道:“嫂夫人……”

  黄夫人道:“你先要答覆我这件事情。”

  白玉山黯然一叹,道:“小弟答应。”

  黄夫人道:“兄弟,你一向出言必践,你这一答允,嫂嫂我就放心了。”

  白玉山道:“玉山已表明心意,又得嫂嫂谅解,自会珍惜此生了。”

  白天平突然行前一步,跪在黄夫人的身前,道:“侄儿叩谢伯母。”

  黄夫人脸上泛理出无限的慈爱,扶起白天平,道:“孩子,为什么要谢我?”

  白天平黯然说道:“家父为剑伤伯父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来,随时存心以死相报,目下虽然已真相大明,但家父的以死全义的用心,仍未息去,适才伯母一番开导,才使他打消去求死之念,此恩此德,叫小侄如何不感激。”

  茅屋中充满一种悲怆和慈爱的气氛,黄夫人轻轻的拍拍白天平,忍着满腹创痛,笑道:“孩子,伯母误会了你爹二十年,我才是内心中极感不安,幸得你爹不和我这妇人之见计较,伯母才能安得下心了。”

  白玉山道:“嫂夫人,言重了。”目光转到白天平的身上,道:“退下去,长辈的事情,你怎可随便多口。”

  白天平应了一声,退到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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