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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第十一回 鹦鹉传召

  雪山盲叟又道:“那覆面女郎不知是否真是晋王之后?如真是晋王之后,但却是……”陆文飞大不以为然道:“倘若她强行取去,咱们又当如何?”

  雪山盲叟一翻白果眼道:“咱们便从她是土匪抢劫,格杀勿论。”

  陆文飞道:“这事我办不到,晚辈的意思,只要藏宝不落入外人之手,无论嫡庶,便可袖手不管。”

  云娘一旁冷笑道:“你与她只见两面,为何如此帮她?”

  陆文飞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道:“在下指的并非是她,我认为只要东西入了晋王后人之手,咱们便算尽了心意。”

  雪山盲叟不便与他争执,叹一口气道:“此刻谈取宝之事为时尚大早了些,咱们能不能夺回秘图还很难说。”

  陆文飞心中另有打算,站立起来道:“晚辈得出去走走,暂且告退。”

  云娘道:“我与陆大哥一同去吧。”

  陆文飞道:“不用了,这一出去随时俱有遇害之可能,你何苦跟着呢。”

  云娘没好气地道:“别拿这些话来吓唬人,就说不方便不就得了吗?”

  陆文飞道:“在下并非故意吓唬你,我说的是实在的话。

  雪山盲叟喝道:“云娘,不准作与陆大哥拌嘴,他既不方便你就别去了。”

  陆文飞举步行出草堂,他自聆义兄一番言语后,重又想起了古陵,觉得这座古陵内定大有文章,决心暗中再察看一番。因现时来太行的武林人,对古陵之事已渐淡忘,说不定古陵的警戒因而疏忽。

  他去过一次古陵,对古陵的印象极探,尤对陵内饲养毒蛇虫峰之事,尤其难忘。只觉许多的事情,似乎与古陵都有连带关系。

  此外他更想着那些白璧明珠之事,不管陵内之人有意以此为饵,或是那死去的壮汉所偷出来的,总而言之是不寻常的事。因为明珠白璧,虽不是罕见的上品,每一颗的价值也将以万计,何况数量如此之多。

  陆文飞一路思忖,不知不觉朝古陵走了过去,只见一条人影,飞也似地从前奔了过来。晓雾迷蒙中,远看不甚真切,直到相隔三二丈远近,才看出那是与司马温一路的邬性少年邬文化,不禁心里一动。

  邬姓少年似已负伤,脚步极是不稳。一眼见他来到,急道:“兄弟为毒蜂所伤,快给我剜去创口之肉,再以囊中之药敷上。”

  他似力气用尽,扑通一跤摔倒了。

  陆文飞对他的为人原极不满,只是生性住侠,此时此地如何可以不顾不管?于是在他身上检视一番,竟未找出伤处。

  邬文化在地上休息片刻,已然苏醒过来,恨声道:“好厉害的毒峰,若不是及早发觉,及时服下解毒丹,此刻,早已毒发身死。”

  陆文飞微微皱了一皱眉头道:“不知兄台创口在何处?”

  邬文化道:“就在背脊胛之旁有块核桃之肉,再敷上药便行了。”

  陆文飞依言撕去他背上的衣衫,果见肩胛这旁有块核桃大小隆起的创疮,肉色已呈紫色,四下黑纹纵横交错,似乎仍在蔓延,不敢怠慢,急将长剑撤出,沿创口处一转,宛下一块肉来。怪的是伤处井不见流血,汨汨流出一些腥臭的浓水。

  邬文化痛得额上汗珠直流,伸手摸出了一个葫芦,掷给陆文飞道:“把里面的药管我敷上。”

  陆文飞掀开葫芦盖,里面是一些略带臭味的黄色药末,遂轻轻为他倒入创口,又撕下一块布条捆好,这才为他被上外衣。

  邬文化长长呼了一口气,闭上双目再不言语,陆文飞知他正以本身真元之气,驱除体内之毒,遂静立一旁守护。

  约过有顿饭时刻,邬文化一跃而起,哈哈笑道:“兄弟一时大意,几乎为宵小所算。”陆文飞深讶他功力深厚,接道:“还亏兄台身上携有药物,不然兄弟实无法相助。”邬文化对他相助这事,竟无一语称赞,冷冷道:“你有胆子随我再入古陵?”

  陆文飞道:“有何不敢?只是兄台伤势初愈,似乎不宜再去涉险。”

  邬文化朗声笑道:“这点伤痛算得什么?兄台既有去意,咱们这就走。”

  他腾身而起,往古陵方向奔去。

  陆文飞见他身负创伤,行走仍然矫健异常,不禁激起满腹豪情,亦放步急追。

  二人行至古陵之前,只见陵前静悄悄的,不见半个儿人影,邬文化一招手,将他引至祭台之侧,悄声道:“兄弟已然算准,每日辰牌时刻,必有人由陵内出来,咱们先合力擒下一二个活口。”

  陆文飞点了点头,暗凝功力。

  邬文化道:“兄弟邬文化,从关外来,兄台尊姓大名,我觉得你这人倒不算坏。”

  陆文飞道:“兄弟陆文飞。”

  邬文化道:“是为了藏室而来太行?”

  陆文飞道:“兄弟此来纯为报雪父仇。”

  邬文化道:“堪笑那些利欲熏心之辈,想得到藏宝。”

  陆文飞道:“他们不知古陵是一处陷阱。”

  邬文化道:“陆兄由何得知古陵是一处陷阱。”

  陆文飞道:“实不相瞒,兄弟曾入古陵,为蛇虫所困。”

  邬文化道:“你就只进入一次古陵而己。”

  陆文飞道:“这并非放弃不问,而是有事耽误。”

  邬文化道:“我此次进入已是第三次了……”

  陆文飞道:“第三次了?”打断他未言之语。

  邬文化道:“此陵像是一处陷阱。惟内中所藏之物不计其数,不知主人是何许人物。”陆文飞道:“如此说来邬兄是有意内中宝物了?”

  邬文化道:“不是,你把本公子看成何等人物?”表面微微一笑道:“宝物虽不喜。兄弟自难免俗,不过陆兄放心,兄弟决无独吞之意。”

  陆文飞笑道:“内中宝物兄弟一概不取,倒是希望知道此间的主人翁是准。”

  邬文化缄口不语,大约他也不知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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