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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第十九回 索魂厉鬼

  “天寒地冻,那件皮裘留下给姑娘暂时穿用。如果后会有期,姑娘可再还我。”

  说罢,出了山神庙,扬长而去。

  秦茹慧很赏识对方坦率和直爽,若非心中有个结头未解,她很可能告诉他,自己不在乎那些蜚短流长,深愿与他同行结伴。

  可是,她心中还有个结——那就是柳南江,因此,她又忍住了。

  她一口气喝干了瓦罐中的薄粥,顿感精神大振。

  背上的包袱已然解下来搁在她的身边,解开一看,铁剑还在,锦盒也原封不动。打开锦盒一看,里面却是空的,根本就没有那方玉佩。

  秦茹慧不禁心头大惊,是秦羽烈早有防范,才给了她一个空盒?还是被肖云鹏窃走了呢?

  她沉思一阵,后者可留性较少,如果肖云鹏窃走她的玉佩,不可能待她苏醒后留下姓名后而去,早就可以一掌置她于死地了。

  那么,是秦羽烈有了防备,只给了她一个空盒了?不错,她当时并未真看玉佩是否放在锦盒之内。

  她仔细察看锦盒,发现盒盖和盒底已为箭矢洞穿,如果玉佩是放在盒中的,坚玉绝不可能为流失射穿的。

  为此,她肯定是秦羽烈预先用下了玉佩,只给了她一只空盒。

  当然,肖云鹏也可能取走玉佩之后,故有疑阵。不过,这种成分是极其微弱的。

  不管如何,她决心要问一问肖云鹏。以他那种坦率的言行,如果他真的拿走了玉佩,秦茹慧深信他不会狡词赖账。

  大雪已停,雪地上留有肖云鹏清晰的足迹。

  从足迹间的距离可以看出,肖云鹏是在缓步而行,并未施展轻功,相隔不到盏茶工夫,秦茹慧自信可以追得上,于是出了山神庙,循着足迹疾奔而去。

  前行十里,秦茹慧勘察地势,才发觉肖云鹏是往长安城里去的。

  秦茹慧正在考虑是否该不敛行藏地直往长安时,蓦然,一个人疾步来到身前,那个人竟然是和她有点小过节的欧阳玉纹。

  欧阳玉纹疾声呼道:“秦姑娘!玉纹找你找得好苦啊!”

  秦茹慧不禁大感意外,茫然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欧阳玉纹道:“柳相公极欲见你。”

  秦茹慧蓦然听见柳南江的下落,不禁有些狂喜。不过,消息自欧阳玉纹嘴里说出来,却使她感到不大对劲,连忙问道:“他在哪里?”

  欧阳玉纹招手向东北角一指,道:“离此不远,容玉纹带路。”

  秦茹慧道:“因何要姑娘前来传言?”

  欧阳玉纹喟叹一声,道:“姑娘有所不知,柳相公受了重伤。”

  秦茹慧道:“他受了重伤。什么时候的事情,下手的是谁?”

  欧阳玉纹道:“是三天前擦黑光景的事,对方是一个姓祝的老头儿。”

  秦茹慧道:“那姓祝的老头儿那么厉害吗?”

  欧阳玉纹道:“两败俱伤。不过柳相公伤势较重。”

  秦茹慧道:“现在怎么样?”

  欧阳玉纹道:“经玉纹三日来悉心凋护,柳相公的伤势已经大好了。”

  秦茹慧一双美目中几乎冒出火来,欧阳玉纹的话似乎大大刺激了她,她心中蕴藏着一股强烈的妒意,任何女人和柳南江接触,都使她受不了。

  可是,欧阳玉纹为柳南江疗伤并没有错,就像肖云鹏为自己疗伤一样,因此,秦菇慧还不过分地将妒火发出来,只是勉强地说道:“请姑娘告诉柳南江,就说我不想见他。”

  欧阳玉纹大感意外,突然问道:“姑娘因何不愿见他呢?”

  秦茹慧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愿见他,你这样告诉他就行了。”

  欧阳玉纹道:“秦姑娘!你可知道柳相公多么渴望见你一面吗?”

  秦茹慧不禁又动心了,振声问道:“他真的很想见我吗?”

  欧阳玉纹点点头,道:“真的。据柳相公说,见你一面关系着一十三条性命的生死存亡,因此,他嘱咐我无论如何要找到你。”

  秦茹慧一颗火热的心突然又冰冷下来,柳南江渴望见她不过是为了那方玉佩,现在她根本没有玉佩,见他又有何用?无非是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心念一横,急声说道:“告诉柳南江,我不想见他,希望他也不要让我见到。”

  说罢,夺路而走。

  欧阳玉纹毕竟是一个心地纯洁的姑娘,不识男女之间的那个“情”字,如果识得那个“情”字,她最少也可解透秦茹慧掉头而去的原因了。

  柳南江的确伤得很重。不过,经过欧阳玉纹运用其深厚的内力为他疗伤,伤势已大有起色。但是,欧阳玉纹却因内力损耗而花容消瘦,柳南江口中未说,内心却铭感不已。

  他眼巴巴地盼望,总算听到了熟悉的步履之声,接着,欧阳玉纹走了进来。

  柳南江疾声问道:“找到秦姑娘了吗?”

  欧阳玉纹摇摇头,道:“没有,据说她已离开‘祥云堡’了!”

  柳南江顿感失望,喃喃道:“完了!明天就满百日……”

  欧阳玉纹接口问道:“柳根公!你在说什么明天就满百日?”

  柳南江道:“落在冷老魔手里的十三人都嗅进了冷老魔的毒物‘迷魂烟’,百日断魂,明天就届满百日之期,这……这……”

  欧阳玉纹道:“难道秦姑娘能够解救吗?”

  柳南江道:“可以,不过现在……”

  欧阳玉纹道:“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就不行了吗?”

  柳南江喟叹一声,道:“欧阳姑娘,内中情由非三言两语可以道尽的。”

  欧阳玉纹目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语气幽然地说道:“柳相公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是我不足信任?还是……”

  柳南江疾声道:“姑娘不要如此说了,疗伤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怎说在下不信任姑娘呢?”

  欧阳玉纹道:“玉纹并不想以疗伤之情来套取相公的隐秘。”

  柳南江不禁苦笑道:“那有什么隐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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