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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水盈盈道:“这么说来,贱妾的小名,居然远播千里之外了!”

  谭家奇心中微微一震,暗道:“我到此之意,想来质询于她,料不到反到被这般盘问起来,谭家奇啊谭家奇,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的连一个窑姐,也这般的心存畏惧?”心念一转,胸怀大开,哈哈一笑,道:“吃咱们保镖饭的,都是终日劳碌奔波,所经水旱码头中好玩所在,纵然未曾亲历,亦必有个耳闻,似姑娘这等绝色玉人,在下早已闻名,只是镖局生意忙碌,终日里押镖奔走,无暇寻幽探胜,登门造访,今日押镖过此,特地歇马一日,借机登门前来求见,一偿夙愿。”

  水盈盈娇笑道:“只怕是见面不如闻名,让你谭爷失望。”

  谭家奇道:“尤胜闻名许多,果是艳绝人寰。”

  水盈盈道:“谭爷过奖了……”微微一顿,又道:“贱妾的高宾之中,倒有几位是镖局中人,不知谭爷是在哪家镖局之中发献身?”

  谭家奇心中一动暗道:“她这般穷相诘问,不知是何用心?难道食髓知味,还想再捞一镖不成,何不将计就计的先骗她一骗再说。”当下说道:“在下此行保的一趟暗镖。”

  水盈盈奇道:“何谓暗镖?”

  谭家奇暗中观察,只见她脸儿嫩红,翠眉如黛,竟是瞧不出身负武功的样子,心中暗暗纳闷,口中接道:“暗镖大都是珍贵异常之物,明珠古玩,价值连城,而且体小易带,但这种东西却又是江湖中,偷觑之物,看来轻松,但事实上却是较那保送明镖,尤过凶险。”

  水盈盈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谭家奇暗道武林中人,最爱睹气,我何不再激她一下,瞧瞧她的反应,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不过,凡是保送暗镖之人,大都是镖局武功高强之人,一般绿林人,对那暗镖虽然喜爱,亦有几分忌惮!”

  水盈盈娇声笑道:“这么说来,谭爷的武功十分高强了。”

  谭家奇道:“好说,好说,兄弟一向是甚得东主爱护。”

  水盈盈笑道:“原来如此,”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谭大爷由何处到此?”

  谭家奇道:“在下由成都而来。”一面暗中观察那水盈盈的神情,只见她的脸色平静,毫无惊愕之感,心中暗想:“如若这趟暗镖之失,当真和此女有关,倒是一个大大的劲敌。”

  只见水盈盈提起酒壶,在自己酒杯中斟满了一杯酒,笑道:“贱妾久闻那成都的盛名,一直未得人川一行,交上谭大爷这般人物,或可以偿贱妾心愿。”

  谭家奇笑道:“姑娘如若真有进川的雅兴,在下倒是极愿护花随行。”

  水盈盈端起一杯酒道:“贱妾这里先领情了。”

  谭家奇端起酒杯,心中暗道:“此女口风奇紧,要想从她口中探出一些什么,只怕不是容易的事,何不尽了杯中之酒,如果酒中有毒,我虽难逃身受毒伤,但却可揭穿她的伪装。”心念一转,竟然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水盈盈微微一笑道:“难得呀!谭大爷,你不怕酒中有毒吗?”

  谭家奇道:“得姑娘这般美人垂青,死而无憾。”暗中运气,默查内腑情形,竟是毫无异样之感。

  水盈盈道:“好!谭大爷既然放开了胸怀,贱妾极愿舍命奉陪几杯。”

  谭家奇道:“在下力难胜酒,而且酒后无德,还是不喝的好。”

  水盈盈喝了几杯酒,脸色更加娇艳,闻得谭家奇挑逗之言,淡然一笑,道:“可惜贱妾尚是清白之身,不能同君枕席,谭大爷既然提了警告,贱妾也不便再勉强劝酒,撤去酒席,贱妾奉陪谭大爷下盘棋如何?”

  谭家奇找不出一点头绪,心中十分急闷,面对着如花似玉的姑娘,也不好发作出来,但心中又觉出有几点可疑之处,可惜是那样的模糊不清,除非借故变脸,但很难想得出逼问良策。当下摇头说道:“在下既已见识过姑娘,心愿已偿,就此告别。”

  水盈盈讶然说道:“此时不过初更,谭大爷不觉走得太早了吗?”

  谭家奇道:“在下押送一趟暗镖,尽是名画古玩,如有遗失,如何向东主交代,此地道上朋友,虽和敝东主都是故旧,但也不便太过大意。”

  水盈盈道:“谭大爷有此重任在身,贱妾也不便强留了。”

  谭家奇霍然站起身子道:“承蒙姑娘酒席款待,谭某是极盛感情!只可惜局中事情繁忙,无暇留此常伴妆台,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姑娘笑纳。”探手人怀,摸出了一叠金叶子,随手放在桌上。

  水盈盈目光一扫,估计金叶子约有三十余两,急急说道:“初次见面,谭大爷又是匆匆而去,贱妾如何敢受这等重赐?”

  谭家奇哈哈一笑,道:“干我们这一行,终日里都是在刀口之下生活,说不定在哪一大,遇上了武功高强的绿林大盗,只怕要落得血染黄沙,留下金银,也是无用,姑娘如不嫌少,那就留着用吧!”

  水盈盈道:“谭大爷既如此说,贱妾就恭敬不如从命,我这里拜领顾赐了。”说罢,水盈盈深深一福。

  谭家奇心中暗道:“我白白用去数十两黄金,却是一点头绪也未找出,何不借故试试她是否身具武功?”心念一转,借着还礼之际,突然伸出手抓住水盈盈的右手。

  玉掌人握,心中怦然一震,只觉那滑腻的玉手柔软着棉,一阵幽幽香气,迎面扑来,熏人欲醉。水盈盈轻轻一螫柳眉儿,眼角间泛升一股羞喜之色,柔声说道:“谭大爷,太重了,贱妾弱躯,如何能当得谭大爷这股气力。”

  婉转清香,加上那撩人媚态,谭家奇虽然是不喜女色的江湖豪客,但面对这样一位绝世无伦的玉人,亦不禁心旌摇摆,难以自持。水盈盈口中虽然呼疼,但人却不让避,反而缓缓向谭家奇怀中欺来。

  谭家奇一点理智未混,赶忙长吸一口气,压制下内心升起的绮念,手中突然又加了两分力量。只听水盈盈啊哟一声尖叫,道:“谭大爷,痛死我了。”身躯向前一欺,倡人谭家奇的怀中。谭家奇急急松开五指,扶住水盈盈娇躯说:“在下为姑娘秀色所惑,一时间忘其所以,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水盈盈双颊飞红,幽幽说道:“谭大爷好大的气力。”

  谭家奇哈哈一笑,道:“江湖草莽,不解轻怜蜜爱,冒犯了姑娘,还望海涵。”

  水盈盈道:“由来英雄最怜香,谭大爷江湖豪杰,可惜妾身堕落风尘,不足当受大爷惜爱。”

  谭家奇道:“好说,好说,姑娘言重了。”抱拳一礼,接道:“在下就此别过。”转身向外行去。

  水盈盈嗤的一笑,叫道:“谭大爷!”

  谭家奇回头说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水盈盈笑道:“你那家童还未尽兴,不再等他一会吗?”

  谭家奇心中暗道:“糟糕,几乎把田文秀给忘去了。”口中却笑道:“有劳姑娘吩咐那红杏一声,在下在室外等候。”

  水盈盈愕然说道:“谭爷好像是急着有很重要的事情,连片刻也不能等待。”

  谭家奇道:“在下忽然想到了东主吩咐之重,他对我信任有加,才把这一批珍贵的暗镖交我保送,如若有闪失,岂不是有负东主的厚望,此念一动,有如渴骥奔泉,恨不得立刻赶回客栈中去。”

  对着水盈盈绝世花容,谭家奇已有些按不住心猿意马,难以自持,心知如再留恋下去,势必难免为她美色所惑,最上之策,就是尽快离开此地。

  水盈盈轻轻叹息,道:“谭大爷,江湖豪侠,义气当先,贱妾岂敢因私情耽误谭大爷您的大事,如若那暗镖有了失闪,谭大爷怪在贱妾身上,我可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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