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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蓝天义连连挥手,不让蓝福说下去,接道:“我知道了。”

  蓝福望望余三省,接道:“那马荣临去之时,告诉了老奴几句话?”

  蓝天义抬起头来,望了蓝福一眼,道:“他说些什么?”

  蓝福道:“他说在明日午时之前,要老主人到他的船上去看他一次,不论白天晚上,他都在船上等侯,但不能超过明天午时。”

  蓝天义道:“为什么?”

  蓝福道:“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蓝天义脸色一片严肃,缓授说道:“他的船停在何处?”

  蓝福道:“焦山岸畔。”

  蓝天义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蓝福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蓝天义抬起头来,望了周振方一眼,道:“三位,心中定然有些想不明白,是么?”

  余三省道:“不错,在下已然用尽了心机,但却想不明自内情原因。”

  蓝天义轻轻叹息一声,道:“唉!一言难尽。”

  仰起头来,望着屋顶,呆呆出神。

  余三省轻轻咳了一声,道:“以蓝大侠为人的谦冲和蔼,在武林的声誉地位,难道真有人存心和你蓝大侠为难不成?”

  蓝天义缓缓说道:“都是我家教不严,让一个女孩子在江湖之上走动,无端的惹出这一场纠纷,老妻护女情深,出面和人论理,以致身受重伤,已卧床一月有余了。”

  这消息,确使周振方等三人大吃一惊,都不禁呆在当地。

  原来,蓝夫人亦是一位武林高手,一套越女剑,十二枚银莲花,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遇过敌手。

  余三省较为镇静,长长吁一口气,道:“尊夫人可是伤在‘血手毒掌’之下么?”蓝天义道:“不错,正是伤在心‘血手毒掌’之下,余兄怎么知晓?”

  余三省道:“在下习武未成,但却练成了一付鉴别善恶的眼睛,适才兄弟瞧到来人,其中一个叫马荣的,似有练过血手毒掌之征,想不到竟然被兄弟不幸猜中。”

  商玉朗道:“血手毒掌这门武功,兄弟是从未听人说过?以蓝大侠的武功,难道还不能对付么?”

  蓝天义摇摇头叹道:“照他们留下的警语,六七四十二天之后,伤处就开始溃烂,七七之前,必死无疑。计算拙荆中掌卧床,已满三十七日,屈指数来,拙荆还有五日施救时间,但在下已然遍请了镇江名医,个个束手无策?”

  余三省接道:“血手毒掌,是一种很邪恶的外门奇功,一般名医,自然是束手无策了。”

  商玉朗道:“在下有一愚见,不知能否适用。”

  余三省道:“商兄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

  商玉朗道:“那马荣既练过血手毒掌,必知解救之法,蓝大侠不妨答允他的约会,咱们赴约之后,藉故间翻,如能生擒马荣,迫他交出解药,以救莲夫人,一见之愚,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商某不才,愿为先驱。”

  周振方道:“周某身受蓝大侠之恩,图报无门,如若蓝大使有心和强敌周旋,周某愿尽出我永兴镖局精锐,和他们一决雌雄。”

  蓝天义愁苦的脸上,泛现出笑意,道:“诸位的心意,兄弟感激不尽,只是此举太过冒险,万一咱们失手,只怕要误了拙荆之命。”

  周振方,商玉朗觉着兹事体大,不便再复多言。

  余三省双目微微一耸,说道:“就兄弟所知,那血手毒掌打中人之后,十二个时辰,毒伤就要发作,中掌人,很难再撑过一日,但尊夫人,能支持了一月有余……”

  抬头望了蓝天义一眼,接道:“这其中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尊夫人内功深厚,抗毒之力,强过他人,二是对方发掌早有分寸,别有所图。”

  蓝天义道:“余兄才智过人,果熬未卜先知,从事情开始到发展,似是一直都在对方的控制之下,他们早有预谋我们却一直陷入在他们的谋算之中。”

  余三省道:“蓝大侠已知晓他们的谋?”

  蓝天义道:“他们划了两个道子,要老夫任择其一?”

  余三省道:“蓝大侠可否见告呢?”

  蓝天义点点头,道:“道子虽然划下了两个,事情却是只有一件,都和小女有关……”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他们送来一封信,强行求亲,要小女配于他们的掌门人的二少爷???”

  周振方怒道:“可恶,可恶???”

  蓝天义接道:“信中说在下如若答允这门亲事,不但拙剂的老命可保,而且他们将扶助我继续称霸江东,如若不允这门亲事,三日之内,将诛绝老夫满门,信上开列一张祥细名单,继拙荆之后是犬子,小女,蓝福,最后再搏杀老夫,他们要老夫在死去之前,先有丧妻,失子之痛。”

  商玉朗接道:“好恶毒的手段。”

  周振方道:“江东武林道上,谁不敬仰你蓝大侠,只要你登高一呼,江东武林同道,鲜有不为你效命的人。”

  余三省道:“目下,蓝夫人毒伤难医,生死操诸敌手,蓝大侠伉俪情深,咱们先机全失,只有听人摆布了。”

  蓝天义道:“唉!那日如是在下同往一行,也许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适才说过对方划下两道子,不知他们还有什么鬼谋?”

  蓝天义道:“信上又说过,如在下想考教他二少爷的武功,那就在六十寿筵之上,宣布比武选婿的事,不论何人,都可参加,最后得胜之人,就把小女许其为妻,他们二少爷要以武功,独败群豪。”

  周振方道:“好狂的口气。”

  蓝天义道:“老夫亦曾仔细想过,当今武林道上,能够击败拙荆的人,实也不多,对方能败拙荆,那也并非全是夸口之言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可曾问过夫人,和对方动手的情形么?”

  蓝天义道:“拙剂被他们送回来时,人巳晕迷不醒,迄今三十余日,一直在晕迷之中,因此,对敌方情势,全不了然。不过我查点她身上的银莲花,只有余下九枚,那是说在对敌之中,已然用去三枚了。”

  余三省沉吟了一阵,道:“蓝大侠准备如何呢?”

  蓝天义道:“在下苦思甚久,决不能让在下寿筵之上,闹出流血惨局。因此,在下准备和他们背水一战。”

  余三省道:“但蓝夫人……”

  蓝天义纵声大笑一阵,道:“在下已深思熟虑,觉除此之外,实无别法了。”

  余三省道:“这么说来,蓝大侠准备赴焦山之约了。”

  蓝天义道:“以在下料想,适才府外来人,决非对方首脑,赴约之后,见机而作,最好能约定一个日期,带犬子小女和对方首脑人物,一决死战,拙荆小我四岁,也已年过半百。死了也不算天寿了。”

  周振方道:“这档事兄弟要算一份。”

  商玉朗道:“蓝大侠若看得起在下,在下愿为先躯。”

  余三省摇摇头,道:“不是办法,不是办法。”

  周振方回顾余三省一眼,道:“余兄有何高见?”

  余三省道:“姑不论和对方决一死战的胜负如何?但篮夫人算是无救了。”

  蓝天义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接道:“余兄之意,可是要老夫答应这门亲事。”余三省道:“在下并无此意,不过,咱们应该先把敌人的底细摸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就兄弟所知,血手毒功是一个门户。数十年前,一度在江湖称凶,横扫黑白两道,但很快的又在江湖之上消失???”

  商玉朗接道:“为什么它忽然出现,又很快的消失呢?”

  余三省道:“详细内情,在下亦无法了然,似乎是被逼迫的退出江湖。不过,什么人强迫血手门退出江湖,武林中人知道内情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了。”

  商玉朗道:“以余兄的博学多闻?如果不知内情,当今武林中人,只怕是再无人知晓了。”

  余三省道:“也不尽然。”

  蓝天义道:“血手毒功造劫的事,在下也听说过,也正因如此,区区才觉得事非寻常、不愿拖累朋友们淌这这混水,一直隐忍着,未把此事宣扬出去,连蓝福他也不知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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