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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潘世奇抱起了江晓峰,薛二娘抱起了方秀梅,直人厨下。

  厨下早已准备好疗伤之物。

  只见几块巨石,分架着两口大铁锅,锅下木材高烧,火焰熊熊。每一口大铁锅上各放着一个高约五尺的蒸笼。那蒸笼颜色陈旧,想是借来之物,经过一番改制。

  潘世奇、薛二娘分别把两人放人了两个蒸笼之中。两人同时动手,拔下了江晓峰和方秀梅身上的金针,但却顺势点了两人身上几处穴道。

  薛二娘加上蒸笼竹顶,只让两人露出一个脑袋,说道:“这醋气蒸身之苦,不易忍受,如是不点你们穴道,你们无法忍受时,运气破笼,那就前功尽弃。所以,老身为防患未然,不得不作准备了。”

  潘世奇道:“二娘你去休息一下,这里由我照料。

  薛二娘神色庄重的道:“施用金针解那断魂散的毒,如是一个时辰,无法逼出,这番手脚就算白费了,他们受了苦,而且还是一次解除不了,就会发作的更快,咱们没有机会来第二次了。”

  潘世奇道:“这个我知道了,有什么你只管吩咐,老头子决误不了事。

  薛二娘道:“哼,我就是怕你,动了一时的测隐之心,不忍听他们呼号哀求之声,打开了竹笼,放他们出来,那就害了他们。

  潘世奇道:“你放心,不论他们如何求,我老头子决不动恻隐之心,不过…”

  萍二娘道:“不过什么。”

  潘世奇道:“你要早些来,别让过了时间,岂不是要他们白白受罪么?”

  薛二娘道:“这个我有分寸,我未来之前,不许你妄动分笼。

  潘世奇连口应道:“不动,不动。”

  薛二娘不再接言,转身而去。

  潘世奇目睹薛三娘背影消失之后,目光一掠方秀梅和江晓峰,笑道:“你们可知道,她为什么要走么?”。

  方秀梅道:“晚辈不知。”

  潘世奇道:“知妻莫若夫,我和她相处几十年,对她了然甚深,她是因为心里害怕,所以才要避开的。”

  方秀梅道:“他怕什么?”

  潘世奇道:“怕你们。

  方秀梅奇道:“怕我们什么呢?”

  潘世奇道:“怕你们忍受不了,醋气蒸身之苦,婉转呼号。”

  方秀梅笑道:“这个,老前辈但请放心,就算再痛苦一些,晚辈也不至呼叫求救。”

  潘世奇道:“你这么一说,老夫就放心了,我闭眼打个盹,你们不能忍受时,就叫我一声。”

  言罢,靠在竹椅上,闭目假寝。

  这时,铁锅中的陈醋,已成为滚滚热气冲人竹笼。

  一胜带着酸味的热气,逐渐上腾,使人有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烦热。

  不过顿饭工夫,方秀梅和江晓峰,都已经被热气蒸逼的满身大汗,滚滚而下。

  潘世奇闭着双目,微摇竹椅,望也不望两人一眼。

  热气渐增,使得方秀梅和江晓峰,都有着一种莫可言喻的痛苦,但两人都咬着牙根,默不言语。突然间,两人都感觉到被金针所刺的穴道处奇痒难忍,比痛苦更难忍。

  方秀梅首先忍受不住,呻吟出声。

  潘世奇睁眼望望两人,道:“两位多多忍耐一下大概差不多了。”

  方秀梅银牙咬舌,苦忍不言,江晓峰未呼叫出声,但默默的运动潜力,和痛苦对抗。

  又道了半个时辰左右,两人头上的汗水,有如下雨一般,直向下滚,蒸热之苦,已面临到你能所可忍受前极限。

  这时,薛二娘却缓步行了进来。

  方秀梅、江晓峰已无法看清楚来人是谁,只觉一个人行到身前。

  薛二娘举手在两人顶门上各击一掌,两人立时晕了道去。

  江晓峰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小室木榻上,潘世奇坐在一侧竹椅上。

  潘世奇眼看江晓峰醒来之后,微微一笑,道:“孩子,你的运气好,身受之毒,已经全部逼出,再服用一些药物,休养几日,就可以复元了。”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这等麻烦两位,晚辈心中十分不安。”

  潘世奇道:“你这是由衷之言么?”

  江晓峰道:“老前辈可是觉着晚辈是言不由衷的人么?”

  潘世奇道:“老夫倒没有什么,但我那老伴,替你洗澡换衣,清除逼出的毒汗,实是大费手脚,一个母亲对她亲生之子,那也不道如此了!”

  江晓峰虽然已听懂潘也寄弦外之音,但却不便接口多言。

  潘世奇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老夫的话你听懂了没有?

  江晓峰道:“晚辈是还不大明白。”

  潘世奇哈哈一笑,道:“那你就好好的想想吧,老夫先去瞧瞧那方姑娘的伤势。”

  江晓峰点点头道:“晚辈自然用心推想,老前辈请便吧。”

  其实,以江晓峰的聪慧,如何会听不懂潘世奇弦外之意,只是,他觉着此事来的太过突然,对方虽然有救命之恩,但口气中却别有用心,使江晓峰大感为难,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大约又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潘世奇和薛二娘缓步行了进来。

  江晓峰挣扎而起,却被薛二娘摇摇手,道:“孩子,不要动。”

  缓步行到榻前,柔声说道:“孩子,不要动,乖乖的给我躺下。”

  江晓峰道:“为晚辈伤势,使老前辈十分劳累,晚辈心中极感不安。”

  薛三娘微微一笑,道:“不要说这样话了,我答应替你们疗毒之时,心中实是毫无把握,但你们如不及早动手疗治,也是死路一条,因此,老身不得不冒险,让你们碰碰运气。”

  她举手理一下满头萧萧白发,接道:“不过,那断魂散药毒,既称作毒中之毒,岂是轻易能够治好的?不论内功如何精深的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把余毒除清,所以,你必须有一段长时期的休息,而且那休息之地,还要选一个不见阳光的阴暗潮湿之处。”

  江晓峰道:“晚辈己觉着余毒清除,伤势全好了。”

  薛二娘摇摇头,道:“没有,但你身中之毒,大部被逼出体外,加上你习练的无相神功,又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内功,体能潜力,强逾常人,不过,那也是一样的无法和断魂散奇毒抗拒,只要你体内有点滴余毒,它就会很快的滋长多则三月,少则七日,毒性就再行发作,那时,别说是老身了,就算华佗重生,也一样无法疗治。”“

  江晓峰道:“这样利害么?”

  薛二娘脸色一寒,道:“难道你认为老身是危言耸听么?”

  江晓峰道:“这个晚辈不敢。”

  薛二娘道:“你如是相信老身,那就得听从老身的吩咐。”

  江晓峰想到她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只好连连答应。

  薛二娘忽的微微一笑,道:“听话才乖,今夜太阳下山之后,就要把你们移到后院一处地窖之中,那本是我存放蔬菜之处,我已要老头打扫干净了。”

  江晓峰道:“又麻烦潘老前辈了。”

  潘世奇道:“这叫周瑜打黄盖,打的愿打,挨的愿挨,你也不用谢,这数十年的田园生活,闷的我老人家实在发慌…”

  望了薛二娘一眼,哈哈一笑,接道:“二娘禁令森严,使我老头子一直不敢妄动,难得你们给我找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使老夫能活动一下筋骨,忙了这一阵,连我的病也给忙好了。

  薛二娘道:“哼!你想的倒满轻松,只怕这是很大的麻烦。”

  潘世奇道:“咱们小心一些,不让他找出痕迹,量他们也没有法子了。”

  江晓峰心中虽是疑窦重重,却是不便插口多问。

  大约初更时分,潘世奇带着江晓峰行入后院一座地窖之中,那地窖足足有两间房子大小,堆满了青菜。

  地客燃着一盏油灯,只见薛二娘和方秀梅早已在窖中等候。

  潘世奇在堆积的青菜中,替两人辟了一处可以仰卧打坐的地方,不过,在两人之间,却难起了一道菜墙。

  潘世奇神情很轻松,薛二娘却有点紧张,愁眉微皱,显然心中隐忧重重。

  只听薛二娘低声说道:“两位在这里委曲一月吧!目下情势不同,也无法顾到男女之嫌了,只要你们心地光明,同处暗室之中,也是无妨清白,老身给你调配的药物,还要两三天才能配成。”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未得老身允许,两位不许离此地窖。”

  方秀梅道:“老前辈请放心,一月时光,转眼即逝,在此期中,我等自会谨记老前辈嘱咐之言。”

  她久历江湖,见多识广,那薛二娘虽然说得很含蓄,也被方秀梅听出了弦外之音。

  潘世奇微微一笑,道:“方枯娘,老夫费了很多心机,手脚,为你筑成这空前绝后的青菜幕帐,只要你一拉身前两捆大白萝卜,这堆积的青菜,立时就分由四面倒下,自会把两位掩人莱堆之中。”

  方秀梅道:“晚辈明白,多谢老前辈了。”

  薛二娘长叹一声,接道:“不论听到了什么声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没有听到我和老头子的招呼,却不许你们出来瞧着,或是有所妄动。”

  也不待两人答话,匆匆离开了地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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