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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〇
作者:卧龙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摘要:卧龙生

 


  呼延啸脚不落实地,借双腿伸展收动之势,换气翻身。有如肋生双翼的巨鸟一般,一连扑去了一十二次。

  公孙成、方秀梅室中观战,个个看的提心吊胆,只觉那呼廷啸身法灵奇,罕闻罕见,每一次扑去之势,都是各不相同,但却是无不奇奥难测,叫人不可捉摸,几人虽然一侧观战,但心中却随着那扑击之势,筹思被解之策,但却未能想出一个应变方法,只觉十二式扑击之势,招招都愿以伤到自己。

  江晓峰凭着金蝉步法,却把十二次扑去之势,—一避开。

  方秀梅轻轻叹息一声,道:“金蝉步果然是旷世绝学,如若换了贱妾,这第一招就避闪不开,要伤在鸟王手中了。”

  公孙成道:“在下的看法,有些不同,那鸟王呼延啸似是未全力施展。”

  且说呼延啸身落实地,低声说道:“孩子,老夫这百禽掌法如何?”

  江晓峰道:“很好,很好。”

  呼延啸答道:“那是答应了?”

  江晓峰攻出一招“飞瀑流泉”,道:“答应什么?”

  呼延啸道:“答允学老夫的武功?”

  江晓峰心中暗自奇道:“适才见他的飞腾扑身法,武功分明已达至炉火纯青之境,但在和我对敌之时,掌势中含蕴的力道并不强猛,分明是手下留情,而且苦苦要我学他掌法,几近哀求,这倒是从未听闻过的事情。

  他虽没觉其中内情复杂,必有原因。但却苦于想不出原因何在。

  呼延啸不闻江晓峰回答,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夫这百禽掌,乃世之绝学,如若是你不接受老夫绝技。这绝技必必将随老夫之死,分埋泉下,可惜啊!可惜啊!

  两人虽然彼此交谈,但双方的攻守之势,并未停下,仍是拳来脚往,打斗的十分剧烈。

  江晓峰道:“要我拜你为师么?”

  呼延啸道:“不用,不用,只要你答应学我这百禽掌法就行了,老夫志在使绝技承继有人,师徒名份,无关紧要。

  江晓峰道:“在下觉着有些奇怪!

  延啸啸道:“奇怪什么?”

  江晓峰道:“天下年轻人比比皆是,阁下怎会选中在下。

  原来,那江晓峰看到呼延啸的百合掌法,的确是武林中的绝技,不自觉间,早已心向往之。

  呼延啸道:“老夫这百禽掌法。并非人人可学,非有才智绝高,行格适宜的人。才能有成就。如是所授非人,把老夫这百禽掌法练的非驴非马。老夫就宁可让它随这老夫,永埋龙泉之下了。”

  江晓峰道:“承你如此看重,但我得仔细的想想才成。”呼延啸道:“你们处境险恶。时间不多,希望早作决定,一个时辰之后,老夫来讨回信。”

  口中说话,右肩却硬承江晓峰一掌,借势一个翻身,滚出了一丈多远。

  江晓峰忖道:“这一掌他明明可以避过,却要放意换上一击。”

  只见呼延啸抖抖彩衣上的灰尘,大声说道:“小娃儿,你成名了。”

  江晓峰道:“成什么名?”

  呼延啸道:“当今之世,能够打中老夫一掌一拳的人,屈指可数,但你却连击中了两拳,此事传扬于江湖之上,你目不扬了万名?”

  也不待江晓峰说话,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江晓峰目睹那呼延啸背影远去,也缓缓退回石室。

  常明迎了上来,笑道:“兄弟,你胜了。”

  江晓峰道:“他有意让我,胜之不武。”

  目光一掠公孙成道:“老前辈,呼延啸的举动十分奇怪。”

  公孙成道:“这个,在下也瞧出来了……”

  语声一顿接道:你们边打边谈。似是说了不少的话!

  原来,两人交手之时,掌风呼啸,彼此谈话的声音又十分细小,公孙成等虽然听得几句,但却是一招半爪,谁知详情。

  江晓峰皱了皱眉头,道:“晚辈亦觉着十分奇怪,他似是看上了晚辈,要我学习他的掌法,继承绝学。”

  公孙成沉思了一阵,道:“就在下所见、鸟王呼延啸的掌法,的是武林中罕闻罕见的专学,而且脉路奇幻,似是已脱离了掌法的规范,有如鹏飞鹰搏招招出人意外,说它是武学中一大青枝,实非过誉,如他真传你,倒是一桩可为喜贺的大事,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一套绝技武林的奇技绝学传授给你?”

  方秀梅道:“不错,贱妾亦有此疑,事情如此突然,其间定有原因?”

  江晓峰道:“晚辈亦觉着有些责任,我和他素不相识,昨官之前,也从未听闻过鸟王呼延啸之名,此时相处,又是对敌,为什么他竟然传我武功,而且还故意相让,让我打中了他两拳?”

  公孙成微微颔首,道:“就是让你打中这两学,使在下也瞧的大为不解,那呼延啸生性狂傲,一生与鸟为伍,既不善和人交往,又不肯收受门徒,就在下所知,昔年确有了少武林人物,慕他役鸟之能,甘愿拜列门墙,都为他坚拒不受,此刻,竟是要自愿收你为徒。而且迹近强迫,这其间决非无因。”

  江晓峰道:“使晚辈不明白的是,我和他从不相识。”

  公孙成双目盯注在江晓峰的脸上,瞧了一阵,道:“江兄弟,令尊个堂还在么?”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不瞒老前辈说,晚辈从来没见过父母之面,据晚辈养父所言,晚辈是一位为父母弃置的人,但弃我的母亲,却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一笔金银,我的姓但弃我的母亲,却留下了一封书馆和一笔金银,我的姓名亦是弃置我的母亲所取,留于书信之中。”

  公孙成微微颔首,道:“在你记忆之中,可曾见过母亲?”江晓峰摇摇头,道:“没有!”公孙成道:“你怎会得到了金蝉子老前辈的武功呢!”

  江晓峰造:“那只是一个巧合,我虽是寄人篱下的养子,仅养父待我情意甚深,而且请了一位饱学的秀才,教我读书……”

  方秀梅接道:“这么说来,那位弃置你的母亲,留下了一笔不少的金银,才使你丰衣足食,虽然失去了父母之爱,仍有着一个快乐的童年。”

  公孙成似是对那江晓峰如何学得金蝉子武功一事最为关心,接道:“那金蝉子老前辈遗留的武功,就在你居住附近么!

  江晓峰微微一怔,道:“老前辈息生知晓?”

  公孙成道:在下只不过随便猜猜罢了。“

  微微一笑,道:“以后呢?”

  江晓峰道;那一年,晚辈大概有十岁左右吧?因贪追一只不知名的彩小鸟,迷了路途,误人了金蝉子老前辈的武功遗址,那是一处绝谷险地,晚辈人谷之后,唯一的出路,突因山崩隔绝晚辈无法出来,只有留在谷中了。“

  公孙成道:“那是说,你如不能练成武功,就永远无法离开绝谷了!”

  江晓峰道:“当时处境,确是如此。”

  公孙成道:“江世兄,可认为这些都是巧合么?”

  江晓峰呆了一呆,道:“此中作内情,晚辈从未对人说过,也从未仔细的想过,老前辈这一问,倒使晚辈觉着,如非全是巧合了。

  公孙成道:“俗云天巧不成书,但巧合都不会一连串的般般凑巧,绝谷山崩,封死出路,那是有意留你独处绝谷,研练那金蝉子老前辈的武功。”

  久未开口的常明,突然说道:“江兄在那绝谷之中,如何取得食用之物呢?

  江晓峰道:“谷中早已备有存粮,而且锅碗油盐,无不具备,兄弟只要求薪煮食,就不虑饥饿相迫。”

  公孙成晃脑吟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急,饿其体肤,劳其盘骨,你以十岁之龄,采薪煮食,是谓饥饿所迫,独处绝地,能使你强其心志,由艰苦而登卓绝之境,所以,你小小年纪,才有此成就……”

  语声一顿,接道:“我想那引你进入绝谷之人,必然还有很多安排,只是你身历其境,不自觉得罢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这么一说,使晚辈茅塞顿开,仔细起来,个中经过,确非全然巧合。”

  公孙成道:“你留那绝地好久?”

  江晓峰道:“昔年有余,晚辈习武三年之后,本已可越山而出,只因对习武已生迷恋,故而留后那里,七年之后,员研练之式尚未登堂人室,但个中秘要窍决,自觉都已熟记于心,才离开绝谷……”

  方秀梅接道:“可曾去探望你那养父么!”

  江晓峰道:“养我的父母,乃是我天地间所识所知的唯一亲人,岂有不去探望了,但归去之时,景物依旧,人事全非,我那养父母在六年之前,已然全家远去,不知所终了。”

  公孙成道:“那是说他们在你失踪不足一年,就学家远近了?”

  江晓峰黯然说道:“正是如此。”

  突闻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江公子。你可想好了么?”

  这声突如其来,听得四人全都一惊。

  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翠绿的田鹉,落在窗之处,那清脆悦耳之声,正是由它目中发出。

  江晓峰望了公孙成一眼,道:“这鹦鹉可是代那呼延啸来讨回音的?”

  公孙成点点头,道:“江世兄,听在下奉劝一言,答应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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