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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之作者的写作地点,学会用城市真实考核故事描写(3)
作者: (中华人民共和国) 收藏

 



    (七)“临清”位于黄淮地区

    第98回写陈经济登“临清大酒楼”,“四望云山叠叠,上下天水相连。正东看,隐隐青螺堆岱岳。正西瞧,茫茫苍雾锁龙都。正北观,层层甲第起朱楼。正南望,浩浩长淮如素练。”作者在这里以夸张之笔描写了“临清码头”的地理位置,实际的临清周围有水无山,谈不上“四望云山叠叠”;泰山在临清东偏南30度不是“正东”;开封在临清西偏南约60度不是“正西”;“正南”是徐州旁边的滔滔黄河,不是徐州以南的浩浩长淮,无论怎样夸张,总不能舍近求远不写黄河而写淮河吧!可见实际的临清不能符合。本书第一章已经通过重大历史事实证明“临清码头”实是徐州的房村码头,房村所处的地理位置基本符合故事的描写:开封在它的正西偏北十度;徐州在它的北边,符合“层层甲第起朱楼”的描写;东西流向的淮河在它正南二百里,其间没有其他大河。三个方向都符合的很好,符合率已经大大超过临清,只有正东一个方向不符合,泰山在它的正北而不是正东。但是在全国再也找不到比房村符合条件更多的运河码头了。看来书中描写有错误:泰山与开封的连线与东西方向偏离34度,正东看到泰山的地方,正西不可能看到开封,反之亦然。可能是传抄、印刷中造成的错误;也可能是作者为了骗不善思考的人有意调换了方向,要知道三个方向都有过硬的标志物,唯独有一个方向是“层层甲第起朱楼”,这是一个软标志,它为对调作好了铺垫。如果我们将原文中的北与东二字对调,则房村便四个方向全能符合了。立足房村,正北能看见泰山;正西能看见开封;正南是长淮;正东是当年邳州的“层层甲第起朱楼 ”.这种巧合,恐非偶然。《书·禹贡》称:“海、岱与淮惟徐州”,《金瓶梅》采用的定位方法与此类似,只是将海换成龙都开封罢了。

    前面曾经说过:“清河”在黄河以南,这里又说“临清大酒楼”正南是“浩浩长淮”,可见“清河”和“临清码头”位于黄河与淮河之间,换句话说,它们位于黄淮地区。实际的清河和临清码头当然不可能在黄淮地区,徐州和徐州的房村码头是符合的,人们直到现在仍然说徐州在黄淮地区。

    通过上面的比对,我们发现《金瓶梅》有关“清河”、“临清码头”城市特征的描写处处都与徐州的城市特征符合,这种符合指的不是名字的符合,而是实质的符合,而且故事所反映出的距离也符合,这说明《金瓶梅》关于城市特征的描写也是写实的,不是虚构的。问题在于作者写作小说有什么必要通过如此之多的故事情节来表现徐州的城市特征呢?难道他仍然是为了证明故事的叙事地点“清河”实是徐州吗?笔者认为不是的,因为作者已经通过黄河和运河的历史地理特征证明了“清河”实是徐州,他就没有必要再通过城市特征的描写来证明。他之所以这样写,不是为了证明“清河”实是徐州,而是因为他的写作地点就在徐州,身在徐州他触景生情自然而然就会这样写。不仅如此,故事中还有许多无意识语言也能表现作者的写作地点。

    (八)无意识语言的证明

    《金瓶梅》中有许多文字是作者顺便写出来的,未必是为了证明什么,我们称之为无意识语言,但是它不仅能表明叙事地点,也能表明作者的写作地点。

    例一,第六回写“王婆提着个篮子去街上打酒买肉,那时正值五月初旬天气,只见红日当天,忽一块湿云处,大雨倾盆相似。正是:江淮河济添新水,翠竹红榴洗濯清。”那时没有天气预报,作者只能立足于写作所在地估计四周情况。江淮河济都在清河的南边,乌云四野的雨水总不会不落在四周,却都落在南边一个方向吧。鉴于江淮在徐州的南边,河济在徐州的北边,处在这片地区的中心正是徐州。符合立足中心,估计四周的格局。从而说明作者写这句话时,是立足于徐州写的。

    例二,第11回和第75回两次说潘金莲讲话“如淮洪一般”,所谓“淮洪”就是徐州洪和吕梁洪,因为它们直通淮河。作者在徐州写作,自然而然地就会这样写。

    例三,第29回写吴神仙对西门庆说,他从浙江天台山欲去泰山岱宗访道,“道经贵处”.清河在泰山西北,从浙江去泰山怎么能道经清河呢?作者立足徐州这样说就很自然了。

    例四,第32回写“曹州兵备--管的事儿宽”,这只能是徐州的歇后语。因为曹州兵备道驻在曹州,它能监察曹州卫,但曹州卫归徐州参将府统帅。那时的兵备道与参将府的管理范围是交叉的,徐州兵备道能检察徐州、邳州、淮安等十个卫、五个所的军队和军官,但却不能监察徐州参将府管辖下的山东境内军队。同样道理,曹州兵备道能检察曹州卫,却不能检察徐州的其他军队。这种办法必然会造成徐州部队与曹州兵备道之间的矛盾,当曹州兵备道监察曹州卫时,许多事项难免会牵扯到徐州的其他军队,徐州军队自然会嫌曹州兵备管过了线,于是便在徐州流传开“曹州兵备--管的事儿宽”这种歇后语。曹州紧靠徐州,跟徐州有军事附属关系,这种歇后语只可能在徐州一带流传,不可能在其他地方流传。《金瓶梅》是采用口语写作的,作者身在徐州写作自然能知道这个歇后语,于是便自然而然地写在人物对话之中了。

    例五,第35回写白来抢“头戴着一顶出洗覆盔过的恰如太山游到岭的旧罗帽儿”,这个“太山”并非山东泰山,而是徐州城南的太山。它孤零零形如帽儿,其北坡有石级道由下而上直贯山顶,颇似浆洗过的旧罗帽儿折出的一道贯顶襞痕。这个形容非常逼真,若非十分熟悉徐州的人,断难写出;身不在徐州的人也想不起来这样写。至于东岳泰山,其形状绝对不像帽子。

    例六,第52回写黄四家送了“四尾冰湃的大鲥鱼”;西门庆招待应伯爵“两盘新煎鲜鲥鱼”;应伯爵说:“你们那里晓得,江南此鱼,一年只过一遭儿,吃到牙缝里剔出来都是香的,好容易!公道说就是朝廷还没吃过哩!”为什么朝廷没吃过,不是朝廷不如西门庆有钱,也不是他们不想吃,而是因为鲥鱼产于长江,北京离长江远,即便是冰湃的鲥鱼也难运到北京。清河当时就属于北京,朝廷吃不到的东西,难道清河人能吃到!徐州离南京不远,新鲜鲥鱼能运到徐州,所以有钱有势的西门庆才能吃到。

    例七,第78回写荆都监“新升东南统制兼督理漕运总兵官”;第79回写荆总兵“出月往淮上催攒粮运去也”.东南一般指由徐州至淮安段运河区域,这段运河的走向是东南方向。据《明史》卷79载,“景泰二年始设漕运总督于淮安,与总兵、参将同理漕事。”“凡岁正月,总漕巡扬州,经理瓜、淮过闸。总兵驻徐、邳,督过洪入闸。所谓”洪“指的是徐州洪和吕梁洪,所谓”入闸“指的是入山东漕闸。可见漕运总兵官应驻在徐淮一带,绝对不可能驻在清河;徐州军官升任驻徐州的漕运总兵是完全合理的。

    二、用徐州城市真实解释故事情节

    例一、第49回写宋巡按住在”东平府察院“,蔡御史对他说:”清河县有一相识西门千兵,乃本处巨族“.”当时哄动了东平府,抬起了清河县“,都说:”巡按老爷也认的西门大官人,来他家吃酒来了“.”宋御史的一张大桌席、两坛酒、两牵羊、两封金丝花、两匹段红、一副金台盘、两把银执壶、十个银酒杯、两个银折盂、一双牙箸。“”比及二官推让之次,而桌席已抬送出门矣。“可见宋巡按住的”东平府察院“就在”清河“.既然”东平府清河县“实是徐州,徐州就应该符合故事的描写,可见《金瓶梅》是把徐州称为”东平府“的,徐州是南京的直属州与府的地位相当,这种替代称呼是可以的。徐州是大城市,有东西察院,衙门众多,徐州紧靠运河和黄河,交通方便,地处南北二京中间,既重要又富裕;它是运河上四大重镇之一,商业发达,市井繁华,店肆林立,街巷交错。在明代就已经有街十四、坊二十一。徐州的市容市貌完全符合故事的描写。徐州的察院就在中枢街,老人们习惯称之为察院街,《金瓶梅》把”东平府察院“虚构在这里,故事写西门庆住的县前街,明朝徐州不设县,但是元朝设立的彭城县就在如今徐州的少华街,清朝设立的铜山县也设立在这里,老人们习惯称之为县前街。如此看来,”东平府“离”县前街“大约只有一里远,所以我们就可以用徐州城市的实际合理地解释上述故事情节了。

    例二、第65回写黄太尉从京城乘船来到”清河“,”抚、按率领多官人马,早迎到船上。“黄太尉坐轿,众人跟随,”人马过东平府,进清河县“,”直到西门庆家中大门首。“这一段故事反映出东平府与清河县是府县同城的。一般府县通常都相距百里,步行的队伍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既参加宴会,还按时返回停船的码头呢?实际上东平距清河县约四百里,离东平最近的县也在百里之外,轿夫走一天也难到达。这段故事就是把徐州的州衙当作”东平府“府衙,所谓”清河县“县衙指的就是徐州前朝所建的彭城县衙,就在如今的少华街上,徐州的州衙直对南门,从南门进徐州,经过州衙不到一里路;再由州衙往西走,不久就能到彭城县衙,相距不到二里。这样就能合理解释第65回的故事,可见这一段故事不是作者乱写的,他是依据徐州的具体环境虚构的。知道作者是立足于徐州写作的便好理解了。

    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第65回的故事中写到了”山东八府“,说”东昌府徐崧、东平府胡师文、兖州府凌云翼、徐州府韩邦奇、济南府张叔夜、青州府王士奇、登州府黄甲、莱州府叶迁等八府官行厅参之礼,太尉答以长辑而已。“他认为既然”徐州府“和”东平府“都是”山东八府“之一,就不能把”东平府“解释为徐州府。其实,作者在《金瓶梅》从一开始就是把”东平府清河县“当作故事虚构的叙事地点的,并且贯彻始终。但是,为了突出徐州在《金瓶梅》中的重要性,他又在故事中虚构了”山东八府“的说法,各有各的用途,既然都是虚构的就不存在合理不合理的问题。《金瓶梅》是小说,作为小说来说,作者觉得怎样虚构方便就可以怎样虚构。我们是为了解释”人马过东平府,进清河县“,”直到西门庆家中大门首。“这一情节,所以只能把徐州当作”东平府“来解释;如果用”徐州府清河县“解释就文不对题了。我们是用历史事实来解释虚构的故事情节,不是按照一种虚构的说法来解释另外一种虚构情节的,那是无法解释的。

    实际的清河只是一个小县城,除了县机关外,不会有更多的机关,它完全不能符合上述故事的描写。临清虽然城市较大,但是它没有府衙、县衙之分,距离也不能符合。

    例三、第68回写到运河上的十二个码头:”瓜州、南旺、沽头、鱼台、徐、沛、吕梁、安陵、济宁、宿迁、临清、新河“.最南端是瓜州,最北端是安陵;前边已经证明”临清“实是徐州的房村,可见徐、沛、沽头、新河、吕梁、”临清“六个码头都属徐州;济宁、鱼台、宿迁三个就在徐州附近;南旺也离徐州不远,从地图上看多数码头都密集在徐州周围。显然,所谓十二个码头的说法是以徐州为主,以徐州为中心写出来的。从距离看瓜州与安陵的中心也是徐州。

    一般说一部作品如果牵扯到许多城市和许多地理环境,这些城市和地理环境的地理中心往往就是作品的写作地点。因为作者在写作时,写自己所在地点的地理环境和周围城市的情况是最自然,也是最容易、最方便的;作者的无意识心理也可以使写作地点自然而然地表现为作品的地理环境中心。不仅十二个码头是如此,如果把《金瓶梅》所写到的各个城市都画在地图上,就会发现徐州大致在这些城市的中心;实际的清河和临清则处于边缘。徐州周围的重要城市都被写入书中,例如南边的南京、扬州,西边的开封,北边的兖州、曹州(今菏泽)、济宁、南旺,东边的淮安、邳州等。但是,实际的清河周围城市则很少写到,例如山东德州,当时是运河四大码头之一,很繁华,离清河不上二百里,但书中既无德州人,也无德州货;清河北边的保定府,同属一郡的邯郸,书中均未涉及;邢台离它也不远,瓷器很出名,号称邢窑,也未写到。

    例四,第100回写”却说大金人马,抢过东昌府来,看看到清河县地界。“吴月娘”往济南府投奔云离守“,”那里避兵“.从这一段故事看,此处所说的”清河“不是真正的清河,因为东昌府在清河县以南二百多里。我们在第一章里已经证明”清河“实是徐州,从徐州的角度看,既然金兵”抢过东昌府来“,吴月娘的确需要尽快躲避战乱。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去济南,因为济南在徐州以北几百里,离”抢过东昌府“的金兵很近啊!该如何理解这个说法呢?从下面的写法就可以理解了:吴月娘在永福寺做梦,梦中问”云参将住所“,老人指道:”此去二里余,地名灵璧寨“,”这灵璧寨就在城上,屯聚有一千人马,云参将就在那里做知寨。“众所周知,着名的灵璧隶属宿州,在徐州以南,怎么能隶属济南呢?其实,上述描写已经表现了”济南“的含义:宿州卫归徐州参将府管理,据《徐州志》记载:徐州参将府”隆庆三年设,奉敕提调徐州、徐州左、大河、宿州、归德、武平、睢阳、陈州、曹州、颖州等卫,滕县……等所官兵及诸民兵。“徐州参将府的云参将当然能够驻军在宿州的灵璧了。灵璧位于哪里呢?它的确位于徐州军区的尽南端。按徐州方言发音”济“读jin,不读ji,与”尽南“读音是一样的,作者与读者开了一个小玩笑,他利用同音字故意把”尽南“写成”济南“了。

    例五,第100回写小玉做梦,看见普静大师正在超度亡魂,众鬼魂纷纷托生北京城内外。武植道:”蒙师荐拔,今往徐州落乡民范家为男,托生去也。“为什么只有武植一人托生徐州呢?本章已经通过故事中的大量历史地理的描写和市容市貌,证明作者是立足徐州写作的。作者让众鬼魂纷纷托生北京城内外,表明他们的原型来源于北京城内外;既然作者是在徐州写作的,这就证明作者来到了徐州。看来,让武植一人托生徐州,就可以表明只有《金瓶梅》作者一人来到了徐州。请注意在《 水浒传》中武大没有名字,《金瓶梅》专门为他起名曰”武植“,武与”吾“同音,植乃移置之意,作者用谐音的方法告诉读者:他来到了徐州。

    综上所述,可以有力地证明:《金瓶梅》的写作地点就在徐州。

    通过以上的研究,我们知道作者在写作《金瓶梅》时采取了各种巧妙的写法把自己的很多真相都表述出来了,这表明他不想隐瞒故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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